至今我仍難以忘記那晚在百樂門的表演,那時候小白還沒因傷離團,受到某種無以名狀的情緒召喚,最後一首歌的時候,銀巴士的所有人好像要把身上所有力氣用完一樣,鼓往死裡打、吉他貝斯往死裡ㄎㄠ ,小白彷彿瘋傻神經病出竅,貝斯破音狂暴嘶嚎,關於記憶與遺忘的吉光片羽在我的心裡震動著。
魔幻時刻可遇不可求,像流星一樣短暫,卻讓我們甘心耗費歲月換取這珍貴的一時半刻。表演結束,小白默默把他推倒的音響扶回原位,那動作彷彿是一種隱喻,魔幻時刻結束,我們都得老老實實面對生活,自己的殘局還是自己收拾吧。
如果記憶與遺忘贈與了我什麼,我想就是無論彼此的生活有什麼改變,在昆蟲白與神經病表演的當下,昆蟲白之於我依然是一位充滿情感與力道的吉他手,而我彷彿還是那個站在破爛的春天吶喊舞台下看甜梅號表演的觀眾。雖然這樣未免流於感傷懷舊,但我想描述的是那樣對音樂探索充滿好奇與勇敢實踐的狀態,讓人再次感到有氣力。
明天的氣力,昆蟲白給你船便便,來看肖ㄟ起肖變魔術,或許那個短暫的瘋鬧時刻,會不知不覺成為一顆可以長出力氣的種子吧。
(好的其實我是想邀請大家一起來看昆蟲白12/8的表演,我知道高速互聯網時代寫這麼多沒有人會看,但是我想講的事這麼複雜,怎麼用一兩句話講完?就請大家容我囉唆了。)
From 凱同